「他們若不嗓門大,我們四個小孩誰理會!他們若不嗓門大,又如何宣洩日日重覆的壓力,月月必繳的帳單呢?」

 

這是蔡詩萍先生寫他的父母含辛茹苦拉拔四個孩子長大的過程的文章段落。有些段落,勾起了我的悲傷,因為寫得很切實,切實到完全符合我們家的景況。

 

有一次,愛葳眼睛含著淚,抽抽搭搭對我說:「媽媽,妳不要有時候突然那麼大聲的說話,我會被妳嚇到。」

 

那時,被一群不乖的孩子氣到火冒三丈的正在氣頭上的我,對孩子們罵道:「你們三個吵來吵去、打來打去,我不比你們更大聲,誰聽得到我說話?」

 

有時,正計算著最近某個孩子該繳的一筆學費該如何「擠出來」,計算到一個頭兩個大的當頭,孩子們來身邊問我一句:「媽媽,我們想吃冰淇淋,現在可以去買冰淇淋嗎?」也會讓我瞬間崩潰,無厘頭的教訓三個只是想吃冰淇淋的孩子:「學費都快繳不出來了,飯吃飽就好了,吃什麼冰淇淋!」

 

孩子們,請你們原諒常常心情不好、情緒失控的媽媽,在這個孩子多、大人少的家庭裡,縱使媽媽再有三頭六臂,也有無力撐起一片天的時候。

 

感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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